累了,精疲力尽,不想再争论,他只想离开,于是再一次推开簕崈:“你随便,反正你也说了我凉薄,妹妹我也不要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他赤着脚往外走,簕崈说:“好。”
脚步一顿,簕不安几乎被逼疯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簕崈说:“留下来。”
“不可能!”留下来继续被恶心吗?簕不安恨到极点,气得发抖:“求你了,放过我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你就当我年少无知,你们都挺厉害的,我们兄妹就两个普通人,受不起!”
簕崈忽然做出噤声的手势:“很晚了,该休息了。”
没什么道理可讲,簕不安的花言巧语歪门邪道他不要听,讨厌还是憎恨也无所谓,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撞上来的。
簕崈强势地压着簕不安跟自己同床共枕,簕不安挣扎,簕崈忽然想起自己柜子里堆成山的安定片。
喂了一片,簕不安很快就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终于听话了。
重新把簕不安搂在怀里,真实的人和发生过许多次的幻觉一点都不一样,从前他总是半夜摸到腻手的绸缎,总在臆想,现在是温热的皮肤,真正的阿贝贝。
簕不安不如真丝被娇小,爱好户外活动和泡吧的人很大一只,平躺下来几乎跟自己等长,抱在怀里存在感强烈,手臂稍微收紧,簕不安就会呼吸急促,发出挣扎。
也就不会再怀疑是否是幻觉,也就不用再拷问这一天应不应该。
理所当然,簕崈轻抚簕不安的睡颜,很满意簕不安的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