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到没有心情顾忌措辞:“做都做了,还要脸吗?”
“您不要吓到他,他生病了。”簕崈说。
唐肃眼前一黑,简直血压飙升,从怀里摸降压药,吞了药,抬起拐杖就想打人,簕崈挡在簕不安前面,一点都没有被长辈发现后应该有的表现,只是很冷静地制止唐肃:“舅舅。”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他远点!”唐肃指着被护在簕崈身后的簕不安:“从前我问你,你说你们是朋友,现在呢?还是吗?你怎么解释!”
簕不安被管家和保镖护送着回房间了,但他脑子里不断浮现唐肃那句话——他们以前是朋友。
如果自己总是怀疑的所谓爱情是友情,也许一切才更能解释的通。
可是,记忆会骗人吗?
他试图回忆一些自己和簕崈相爱的细节,最后发现细腻清晰的部分,比如说深夜的牢骚、比如他们再三破裂又修复的关系、对彼此的关心和放不下,这些部分解释为友情没什么不妥,激情亲密的部分,大多数发生在这座别墅,而且很多时候回忆起有关亲密接触和身体关系,自己都会感到不适,那些不适被身体的契合掩藏——有一些快乐的假象,可是蒙蔽不了更深处的自己。
簕不安怀疑地推开卧室的门,想去书房听墙角,发现门口守着保镖。
保镖说:“唐董脾气不好,大少说了,让您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