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重新恢复,簕不安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串号码,后来也确实时不时还要打来骂自己一顿。
门外的人走了,卧室里却越来越挤,簕崈快要喘不过气。
因为簕不安的陪伴而消失的痛苦成倍地发作,以前可以克服的痛苦在肆意发泄过之后宛如洪水决堤,再也收束不回来。
很多道声音,不断提醒他: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不用煎熬,再也不用纠结。
簕崈自以为自己意志力尚佳,在得到特效药之前,他已经忍耐了很多年了,他从没觉得这么痛苦过,那些痛苦像是发自灵魂深处。
还有许多拷问,来自簕不安,来自母亲,来自舅舅,来自自己。
实在受不了,他打开抽屉,拿出自己从前相当不愿意使用的安定片,倒出一粒吞下。
盖上盖子,感觉不太够,于是又吃了一粒。
可能还是不够,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就算没有簕不安也应该好好睡一觉。
没有簕不安,他也可以睡很好的一觉。
簕崈重新拧开药瓶,将里面的药片全都倒了出来。
簕不安回到书房,面对那个未知的密码仍然束手无策,最后他找来花匠工具间的锤子,对着密码锁猛抡。
警报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管家快步跑上来查看,簕崈隔着房门说:“别管他。”
管家犹犹豫豫下楼了。
一下,两下,三下……
簕崈的保险柜质量实在太好,在他发泄般锤了不知多少下,几乎精疲力尽之后才终于变形,不情不愿地开出一点缝。
他又换了撬棍,终于成功打开保险柜,他们兄妹的身份证护照还有他的钱包全都放在最上层,他拿了就要离开,然后余光看到几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