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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周医生说:“要看你自己内心对创伤的态度。”
簕不安再一次恍然大悟:“所以催眠失忆这种事也不是对谁都有用是吗?”
周医生脸上又出现那种天机不可泄露的微笑,簕不安撇撇嘴:“最讨厌你们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人了。”
簕不安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同时终于真正意义上拥有了一部分人身自由,至少可以不跟簕崈打招呼就出门约朋友吃顿饭,钓钓鱼,打个球之类的,虽然还是很勉强。
比如今天,簕崈明明一大早就出门去公司开会,说一整天,前一晚,因为要不要吃伟哥这件事,簕不安跟簕崈大吵一架,他认为自己生理功能没有障碍,完全是心理原因,吃伟哥是底线问题,是对他人格和尊严的污蔑,但是说再多也没有用,簕崈压根就不听。
于是,第二天,簕不安理所当然无视了簕崈说要开一天会的话,不打算陪他去开会:“刚好,我跟二哥打球去。”
才刚出门没多久,簕不安就接到电话。
簕崈的助理,旁敲侧击问他:“三少吃过饭没有?跟朋友吗?几个人?”
簕不安看看表,无语道:“现在是十点钟,我吃完早饭还不到两个小时,离午饭还有俩小时,刚出门才不到二十分钟,被放鸽子了。”
簕崈的新助理讪然一笑:“哈哈,那三少玩开心。”
簕不安说:“开心个鸡毛,我说了,被放鸽子了,因为簕衡被你老板叫走了。”
不止簕衡没来,球馆也暂时歇业了,前台说是水电检修。
簕不安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改道去张裕理发店,要求张裕给自己染个郁闷的颜色,张裕白他一眼:“郁闷是什么颜色?”
簕不安切了一声:“没见识。”
张裕啐他一口,指着店里挤满的顾客说:“赶紧滚,别打扰我生意。”
朋友们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簕不安独自游荡在街头,想起自己参加婚礼回来之后用江慎给自己那笔钱盘下的铺面,想去看看装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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