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不争气的眼泪往余爻身上抹,都给他,好的坏的全给他,不许他嫌脏,不许他说不。
余爻也全然接受,主动把自己的胸口给他擦,指腹轻轻碾过下眼睑残余的泪珠,心软的像颗柠檬味的橡皮糖。
把自己当作一块毛巾,任由肖眠在他怀里宣泄,他知道这两年肖眠一边看病,一边熬夜补课有多累。
好几次因为心绪波动太大,努力调整自己,余爻能做的也只是远程安慰,连一个实际的拥抱也做不到。
肖眠能坚持下来,全靠他自己那份执着。
余爻把人捂在怀里,六月的天把人捂出一身汗。
开了空调,两人躺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暗色花纹。
“我去民宿看了眼。”肖眠说,“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余爻扭头盯着他看,神情失焦在回忆两年前第一次见肖眠的时候。
发梢遮盖住眼眸,说话时总低着头,那时余爻看他时,发现他并不看人,眼神很少和人交错,眉宇间透着很浓的忧郁。
余爻翻了个身,凑的更近了,呼吸喷薄在他的鼻尖。
鼻尖快要抵上鼻尖,余爻道,“不一样,你变了。”
“嗯?”肖眠的疑问还来不及解答,翻滚未说出的话被堵上。
酒店的床很结实,挨着地的软床垫愣是被弄得吱嘎响,明明几个月前两人还温存过,像是这两年从未宣泄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