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又是陈姨家那位发癫了?”男人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嗯, 在电话里威胁,说不交出他老婆, 就别想从院里出去,否则出去他砍死我。”张丽无比平静地吐槽了一句, “重度法盲+暴力倾向。”
男人闻言皱眉, “他现在人就在院外蹲守?”
张丽将泡好的茶放在闻牧之面前, 才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刚发了通知, 让所有人最近尽量不出门。”
男人没作声, 皱着眉翻着破旧的笔记本, 张丽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但他对于相关的家暴案子也是有所了解的。
很多起家暴案都无法一次判离, 需要不断上诉, 需要一而再出示证明,需要财力支持, 需要将那些陈年伤口一次次地剥开,才能获取最终的自由。
“牧之,你是为了云城角山的阿姨来的吗?”
张丽先在群里安抚了几位情绪过激的阿姨,才抬起头看向闻牧之。
“嗯,张姐,”闻牧之抬眸,沙哑的嗓音显得格外艰涩,“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丽摇了摇头,眼底似有化不开的哀伤,“她的情况很不好,初步判断是精神上有点问题,所以我们跟她交流得到的信息都很零碎。”
“她是纯靠脚从角山走出来的,准确来说是逃出来的,她半路上遇到了另一个阿姨想要来我们这寻求帮助,才一起的。”
闻牧之听着她的讲述,只感觉室内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整个办公室都像是被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
“阿姨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说自己叫何向男,是云城何家村人,嫁去了云城角山,天天都被家里人打,她们那边女人都很苦,说最开始还有…”张丽看了他一眼,才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