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他摸了摸手里的水壶,缩了缩身子。
粗糙的棉絮不足以遮住他的后背,暴露出来的地方被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着。
纷纷扬扬的棉絮被打碎了,飞起来弥漫在昏黄的灯光下。
红梅狰狞的带着醉意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皮带抽到他的手上,小水壶摔了出去,在有着划痕的地方磕出一个小小的坑。
他缓缓地摩挲着,第一次体会到心疼的感觉。
他的小水壶。
红梅死了,据说是喝醉了,半夜起床上厕所冻死在门口。
妇联来过,孤儿院也来过,但没有人带走他,直到南叔来了。
南叔拿着地址皱着眉头,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养孩子呢。
八岁,是他名单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宿慈生今年做了一个小手术,手术期间宿仁钦甚至没有回来过一趟。
他突然意识到宿家的家业不能毁在这个逆子手里。
向晚的孩子已经没了,他总得挑一个人出来继承宿家。
他想起被他赶出去的那些宿仁钦的私生子,很快名单被送了上来。
他依稀记得曾经见过的一双桃花眼爱笑的小孩,现在大概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年龄被定在八岁,八岁以上的全部都带回来,养在小院里。
这件事情是南叔负责的,他已经走过了四户人家,宿仁钦出手还算大方。
那些女人过得也不错,有的已经再婚了,听到南叔是来接人的,欢欢喜喜拿了钱便放人了。
有的人尽管舍不得孩子,但回宿家是享福的,也含着泪把孩子送走了。
唯独最后一个,南叔再三确认确实是这个地方,他缓缓推开门。
昏暗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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