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整个人好似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气神。
麻木的神色在看到杨岳和裴川的那一刻,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强烈的欢喜盖过了一切。
他瘫软在地上,抓着虎哥的裤脚,近乎癫狂道:“那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们来了,有人来替我了。”
虎哥不耐烦地一脚踹开他,“可以。”
“你们还可以好好叙叙旧。”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园区怎么会养闲人呢。
“看着点里面,别让打的太过分了。”
这是园区一贯的套路,被骗过来的人总要出出气的,也许是同学,也许是好友,甚至是亲人。
毕竟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连人性都是扭曲的。
然而,里面并没有立刻传来打斗的声音,反而异常的安静。
“你来多久了?”裴川冷冷地看着低着头心虚的裴狗子。
“五年了。”哽咽的声音,他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在这里天天挨打,几乎每天都会挨打,那么多的指标没有人能完成。”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所以,你就骗我吗?”裴川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上,这一动作,刚刚被抽过的大腿刺痛刺痛的。
“川哥,我找不到别人了,你知道我没有朋友的。”
杨岳突然出手,五指紧紧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将人直接掐死,“没有朋友,你就对裴川下手,小时候他们都欺负你的时候,是谁帮的你?”
“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泪水从眼角蜿蜒流出,杜狗子甚至没有一丝的挣扎,他轻笑一声,“在这里讲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