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周总。”
助理把文件放下后走了。
听见关门声,贺谦才松了口气,刚拉开窗帘,一双皮鞋落在他的面前。
“躲什么?”
周徐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
贺谦往旁边躲了躲。
周徐映走回办公桌前用餐,贺谦坐在他旁边,吞咽着口水,欲言又止。
周徐映瞥他一眼“要喊。”
“……”
贺谦照旧喊着周徐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周徐映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很享受。
“我觉得我在哄你吃饭。”贺谦忽然说。
周徐映的手顿了顿,“嗯。”
就是这个意思。
周徐映从小到大,没被哄过,淡漠着活。
十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男人,母亲收拾东西要走,周徐映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问,安静的等。
等自已被带上。
但没有。
周母摸了摸他的头说要去城里一趟,让他在家等。周徐映点头,晚上的时候,母亲没有回来,他就坐在门口等。
散步的小孩冲他砸石头,笑他没爸又没妈,没人要他。周徐映没说话,慢慢地等。晚上太冷的,他冻得手脚发寒,还在等。
这两天,村子里有狗丢了。比他大许多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满村找狗。
第三天的时候,周徐映的母亲还没回来,地上盖了一层雪。周徐映忽然笑了,他搬起小凳子回屋。
他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说的对。
没人要他。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被接回周家认祖,成了难听的私生子,总算有了家。
那不是家,是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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