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被被子裹着，胸口搁着一条胳膊，腰上还压着一条腿，纪好就像抱抱枕一样抱着他。

辛来挣了挣，没什么用，于是叫纪好的名字。

“纪好？纪好？纪好！”

纪好哼了一声，没醒，反而手一勾把辛来拉得更近了，两个人的嘴唇都快挨到一起。

辛来呼吸一窒，及时地屏住了呼吸，然后转头看向天花板。

“纪好，你醒了吗？”他又问。

“还差一点。”辛来听见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声音清醒地说。

辛来又转过头去，不过这次控制了距离，于是把薄薄的双下巴也挤出来了，“你明明就醒了。”

纪好已经睁着眼睛了，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似乎是他故意把辛来弄得喘不上气的。

“早上好。”纪好神清气爽地打招呼。

“早上好……你先松开我，好闷。”

纪好松开了他，先开口道：“你睡觉很不老实。”

“……是吗？”辛来从有记忆起就没跟人睡过一张床，哪里会知道自己睡觉老不老实。

“嗯。”纪好没骗人，辛来睡觉确实很不老实，“老是睡着睡着就用头顶着我胸口了。”顿了顿又补充，“你上辈子可能是头牛吧。”然后自顾自地觉得很好笑，于是笑起来。

辛来笑不出来，有点没用地反驳道：“那你上辈子就是块红布。”

结果纪好笑得更夸张了，甚至脸都笑红了。

“……有这么好笑吗？”

其实纪好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昨天被辛来的头撞到了身上的某个机关，到现在才延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