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起身问:“你去哪儿?”
躲起来,我要去躲起来。江言的喉咙像被扼住一般说不出话,只知道拼命往外走。
钟明升看他的样子很不对,伸手去拽他:“喂……”
在他抬头那瞬间,候机室所有声音都凭空消失一般,空间陷入死寂。
钟明升看着站在门口的陆景湛,手下意识松开了江言的胳膊。
陆景湛一向平整精致的西装有些褶皱,此刻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靠近,江言浑身又开始发抖,不由自主地缓慢后退。
钟明升也有些被面无表情的陆景湛的气场吓到,他干咽了下喉咙,张口说:“景湛,他……”
陆景湛无机质般冷漠的眼珠转向他,薄唇微启:“闭嘴,贱货。”
钟明升面上被抽了似的又冷又热,可那点屈辱又在陆景湛看死物般的眼神里渐渐被恐惧代替,他干巴巴地争辩:“我们订婚了,我是你的未婚夫……”
陆景湛闻言怪异地笑了下,淡声疑惑道:“我爸妈在我二十岁之后就没能再管过我,未婚夫?算什么东西?”
钟明升气焰全散,他有自己的骄傲,此刻被喜欢的人从人格上侮辱,咬着牙不再吭声。
江言逃无可逃,看到陆景湛对着钟明升再起杀意的眼睛,忍不住说:“是我让他带我走的。”
他不出声陆景湛还能压住心中邪火,他一说话,就让人想到他一次一次的逃离,江言于陆景湛而言,逃离就意味着背叛。
陆景湛很轻地笑了声,视线定定落在江言身上,眼睛掺着复杂的情绪,是两股极浓烈的爱恨交织后形成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