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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回国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
江怀抿抿唇,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有些后悔接下这通电话,他并不擅长和父母打交道。
好在女人也没难为他,而是道:“周末一起吃顿饭吧,好久没有见面了,很想你,想吃什么你来定。”
妈妈是个女强人,爸爸是个艺术家。
没有离婚的时候两人就常年不在家里,也互不打扰。
一开始江怀很小的时候还会故意捣蛋,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比如打碎学校的窗户,比如一张故意考砸了的试卷。
可是没人在乎,俩人会给学校捐一幢实验楼,并告诉江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就好,家里不缺钱,也不需要你有什么作为。
江怀性子被这么几句软绵绵的话给磨平,彻底放弃了叛逆的心思。
他开始喜欢画画,通常一画就是一整天,时间过的飞快,除了笔下的东西,其他什么都不用去思考。
他很享受这种放空一切的自在感。
江怀趿着拖鞋走到阳台,盯着对面的湖泊出神:“就你一个人吗?”
已经是傍晚饭点了,有不少人吃的早,已经在湖边散步了,江怀看见一道一家三口的身影,中间的小孩儿才到父母膝上一点儿,爸爸妈妈一人牵着他的一只手,小孩儿在中间拉环儿似的蹦蹦跳跳。
这是小江怀梦寐以求的画面。
“如果你希望的话,也可以有……嗯,别人,”女人顿了顿,“妹妹很想有个哥哥。”
可是他不想有个妹妹。
他是去年才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的,现在已经上小学了,是妈妈和她后来遇到的爱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