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胆敢这样对长风,你不回我信,你还捏我肩膀……”眼眶的泪一滴滴砸了下来,想起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了。
季随下意识松了一些手劲,温知满直接身子一软,倒在团蒲上,红着眼眶去瞪季随。
很多时候温知满和季随生气打闹,都是温知满无理取闹、或者是先招惹对方。
这次显然不是。季随看着温知满认真且委屈的眼神,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有些无措地站了站,又烦躁地在温知满面前坐下:“先把泪擦一下。”
“滚!”温知满拍掉季随递过来的帕子。
“你们是不是都决定是我的错?是不是想着,苍蝇不叮无缝蛋,常冶鼎招惹我,肯定有我的原因是吧?”
“是!我是说让他该滚哪里就滚哪里,我说错了吗?他找人弹劾我,我找人打他一顿,礼尚往来吧?”
“他诬陷我,我自证,我证明他是凶手,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让我如鲠在喉,如今你们反倒是一个个上来指责我了?!”
他被关在屋子里快要被关疯了,整日只能从门缝里扒出一点光亮,出来之后又被罚了禁足,他要求很难吗?他不过是想让常冶鼎如何卑劣地活着,就如何带着那些罪名离开!
除了最开始疼掉的那两滴眼泪,温知满越说,心里越发凉,反倒是没有什么泪能流出来了。
季随凝视着温知满的神色,晶莹的泪在他瓷白的脸上留下一道干巴的痕迹,眼睫依旧湿润,眼眸深处,是跳动的怒火。
他心中一阵默然,静了片刻,撑着地板坐在温知满面前。
“可常冶鼎值得你以身犯险、与虎谋皮?”
“他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吗?”
“你找康王,可又知道康王是什么人?”
温知满一时愣怔地忘记反应,对方双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泪痕,他要弓着腰后退,却被季随抱住,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
观文台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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