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宣侯才看了温知满一眼,就被季随挡了出来,他气笑道:“这是你的儿子,还是我儿子?”
季随不紧不慢道:“侯爷有话请讲。”
“皇上特意为知满张榜求医,今日那老郎中过来的时候,你把人赶走作甚!”
季随没有吭声,最后把留宣侯气了个够呛,他突然理解知满为何小时候经常跟季随生气了,可不就是气死人了吗!
他压着薄怒:“明日那老郎中还会再来一次,你若是再把人赶走,这侯府的门你也不用进了!”
季随如风过耳,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敷衍,只嗯了一声。
-
温知满身上的伤在好,但是人醒不来,老郎中把完脉,又开始施针。
微麻微热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他手指抖了一下,感官清晰了许多,有人握着他的手力度加重。
他不理睬,依旧放纵自己沉陷入黑甜的梦乡,只是他第一次在昏睡中,清楚地听到那道声音开口说话。
如玉石相击,清冷得像山间河涧,蜿蜒流淌在石沟之中,山脚之下,冷冷的。
那人说:“上次这个老郎中过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你也认识的,他叫程连云。”
“那日我赶到敌营之前,庆安就已经被人杀死,右手被刀砍了,没有在现场找到那只手,一同消失的,还有个她身边的程连云。”
温知满听完,乱嗡嗡的脑子还没想出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心口覆上一只手。
季随眼眸暗了下来。
“为什么我说程连云,你的心跳会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