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瑞是她儿子。
鱼建彬听到这话,脸色发红,他喉咙发出一阵难听的咕噜声,手指动了动,又颓然的耷拉回原位。
“哎哟,这话可就不对了,兴瑞在新项目也就是个主管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刚从外地赶来的鱼之欢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以往关系融洽的叔伯婶婶们争得脸色发红的样子。
有人见他来了,冷嘲热讽道:“这不是咱们的鱼少嘛?怎么这么迟才到?”
“小鱼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年纪也该懂事点了,鱼总打理公司不容易,你倒好,天天跟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现在鱼总病了,你不懂公司的事,也没办法代鱼总代理公司,你就留在医院好好照顾鱼总吧!”
这话看似说的亲切,实则将鱼之欢打压得一无是处,更是杜绝了鱼之欢去公司的可能性。
鱼之欢表情发愣,心里有些茫然。
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明明对自己慈爱温柔的啊?怎么现在这么的……丑陋?
明明之前看到他和朋友去外地玩还亲热地给他安排酒店,嘱咐他好好玩儿。
鱼之欢的身体有些发软,他扶着门,平日的伶牙俐齿愣是毫无用武之地,他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鱼建彬,忽然眼眶发酸,有一种主心骨即将倒了的无措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