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吴攸指尖拂过茶杯杯沿,“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到玄漆?”
高骊神情不变:“他又不是我的贴身奴婢,本来就不该天天跟着我。”
吴攸神情有些困惑,又有些赞赏:“君臣确实需要适当距离。像之前殿下与谢漆走的太近,并不是一件好事。”
高骊敷衍地低头继续看流程,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北境军过几天也要到长洛城了,赶在搬进宫城前,我想出城去给他们接接风。”
吴攸喝着茶回绝了:“安顿北境军的事并不琐碎,殿下直接交给我就可以了。”
高骊指尖将手里的纸捏皱,冷道:“接个风而已,都是共患难过十几年的兄弟,总不能一朝走运就忘恩负义了,传出去,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高家人?”
吴攸又以践祚大典的琐事繁忙为由,让他宽心地待在城里,高骊一把将手中纸拍在桌上,冷冷道:“这城我必出不可,世子一定要拦着我吗?”
吴攸顿了片刻,轻笑着岔开了话题:“殿下,近日来,我手下的枢机院研制出一种新武器,可以在战场上大规模使用,您过去在北境驻扎了多年,您认为狄族难攻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