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这两种状态,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正面目,谢漆并不知道。
“对不起。”
高沅突如其来的一句轻声道歉,震得谢漆腿抖了抖。
“突然就将你从天泽宫调出来,你心里一定对我怨声载道,对不起。”高沅眼睛又看向那些风中摇曳的花卉,“除了方贝贝,我不知道还能信谁,所以便擅自把你调出来了,虽说只有几天而已,但你被迫远离了三皇兄,心中一定很不舍。”
谢漆盯着他的后脑勺。
“谢漆,三皇兄看起来很凶悍,私底下他待你好吗?会像我打方贝贝那样打你吗?”高沅的语气有些低沉,像是泛着一层水落石出的愧疚。
谢漆不答,他又自言自语:“应当不会。当初你们试武从玉龙台上掉下来,只有他惊慌失措地冲出去,隔着那么高的地方,都愿意伸手去接你。”
高沅自说自话了半天,一句话还没截完,果然又陷入了一阵安静,似是被砍断提线的木偶。
过了半天,他伸手摸自己身上,不住重复嘀咕“我的烟呢”,而后便站起来在门前团团转,显然团团转并不能让烟凭空出现,他很快便气冲冲地跑到了花卉丛中,发狠地抬起脚,把那些珍贵的植株名花胡乱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