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的平民由来已久,我只怕,他是准备让权寒门了。”
高瑱缓缓抬眼,一双桃花眼中尽是鄙夷:“让权寒门,他怎么敢,就凭……”
他想到什么,轻嗤道:“就凭先太子娶了个寒门出身的梅念儿,是以他也要效仿我那大皇兄么?寒门出于弹丸之地,所出之子平庸微陋,若不置身于世家沃土,哪里有资格接管晋国各部的权杖?”
韩志禺轻声细语地同他说起之前在东区认识的许开仁、梅之牧、刘篆等人,解释起这些寒门子弟的能耐之处,甚至是那烛梦楼的谢红泪、谢青川姐弟两人都非同寻常,绝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以为的愚昧浅薄形象。
高瑱越听眉头越紧:“表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志禺顿了顿,语气依旧轻缓:“臣是以为,自韩宋云狄门之变故以来,七姓去一宋,剩下六姓人才凋零,我们韩氏尤其严重,本家拿不出多少才俊。眼下皇帝身边的内阁俱是寒门侍笔,吴攸与代闺台往来亲密,眼下有意抓住何卓安腾出空缺,而明年春秋科考一经变通,只怕到时那批寒门子都将后浪拍岸。我们韩家世代入礼部,明年正是放异彩之时,与其现在扶助大势已去的何卓安,不如早做准备,挑选适当的寒门奴为我等所用……”
高瑱没等他讲完便否决了:“与贱民共治天下,滑天下之大稽。”
韩志禺知道世家睥睨由来已久,他亦如是,若非之前在东区被许开仁的文章、梅之牧的匿名策论惊到,他也仍会俯瞰脚下蝼蚁。
他看着高瑱此时脸上的傲气,心中虽有些急切但并不恼,反倒萌生了几分呵护意和成就感。他需要他。他不得不需要他。
韩志禺循循善诱,充满耐心地详谈。如今何家大柱中空,旁支败类,眼看着即便吴攸不伐也难挡梁奇烽垂涎已久的脍刀,届时何家一倒,韩家难分其膏腴,便将愈发没落。来日高骊膝下有子,那高瑱今日的太子之位,又能稳到什么时候?
当然,高骊除了一己蛮力不见什么长处,除了留驻长洛的一些粗蛮北境军,即便有子嗣,真想坐稳皇位也不是易事。皇子之中还有高沅,高沅自己不足惧,但是梁家这几年风头太盛,倚仗着一个梁千业打造出的烟草商路大掠其财,假如梁家再笼络武将,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和吴攸抗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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