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谢漆:“少插科打诨,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去见一见那位压榨了晋国四海八方的女尚书,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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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自鬼宅之事出,就被梁家派来的私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准人出不准进,昨日梅之牧孤身离开后,入夜围府的私兵多了一倍,且这回来的是吴家的兵。眼下何家府上愈发人心惶惶,一众仆役族人听得外围的是酷吏成风的梁家人,以及无故绝不发兵的吴家人,霎时都明白何家没得救了,吴家握着正大光明的法权杖,梁家提着暗无天日的刑具,翻不了身了。
本就摇摇欲坠的不少人——男人心中生出了倒戈奔逃之心,还剩下一半人依旧忠心耿耿,全是府上女郎。
主上一人在寝屋内闭门不出,她们也不过问,不叨扰,自觉维持了何家的运转,发现有二心者也不怀柔,客气坦然地结了月薪送走人。一上午下来,散财送人,体面得好似依旧岁月静好,至于走出何家大门的奴仆们会对围堵的吴梁私军上报些什么,她们也不在意。
鼎盛也好,衰败也好,她们不介意何家门楣的荣辱,此身生死甚至都度之至外,跟着何卓安才是她们所在意的。府上女郎有本是何家中人,也有许多是从外间而来,三教九流、天南海北皆有,跟随何卓安的理由都一致,那便是呆在她这里才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人——不是像一个真正的女人,而是像一个真正的人。她们喜欢这样的栖息地,便不想离开了。
于是上午走的全部都是些儿郎,剩下来的通通是女郎。
不过,昨日身穿道服离去的梅之牧是个例外。
昨日,何家的女郎们看着梅之牧离去,资历稍深的人都想起了她当年第一次来何家时,也是穿着那身道服。
那年节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彼时梅念儿甚至还没进入东宫成为八年的太子妃。梅之牧那时随阿姊而来,年纪尚小,只是因沾染书卷太深太多,少年老成,似女道又似女学士,文雅如拙石。
当时她顺道慕名来拜访还没成为家主的何卓安,寒门少女与世家女宦坐谈一日,相见如故。
而后女郎们看着她们从交往甚密,到秉烛夜谈、分镯而佩、易簪相换,再到开始争吵、意见相歧、背道而驰,最后到决裂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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