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梅之牧剪去了一缕青丝,老神在在道:“这才是我应得的嫖。资。”
一时无言以对。
见她真的将走,又忍不住冷笑:“这回怎么不说一番动听的决裂话了?说说。”
“想听?”梅之牧打开了门,冷风吹肩上半短不长的发,明明她年岁比自己小,却早早生了银丝华发,“不说。”
梅之牧迈开一条腿往外走,她叫住她怒喝:“凭什么不说?”
“凭我们和好了。”
她就那么随意懒散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还是走了。
为了送我去死而走了。
何卓安一边想一边敲掉烟杆的灰烬,想到天与地,日与夜,聚与离,荣与贵……想到梅之牧的头发,兜来转去地觉得吃亏了,也该剪她几缕的。
也许那样下到地府去时,阎王询问婚配与否,也能答出个所以然来。
正此时,寝屋的门被敲了,门外传来微哑的声线:“在下御前侍卫谢漆,叨扰了。”
看似礼貌地打过招呼后,门被踹开了。何卓安镇定自若地继续抽烟,抬眼看看来的是哪个人形的阎王。
却是个形貌昳丽的生面孔。
*
谢漆稳住了高骊,找了何家府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客客气气地询问了何卓安的所在,随后一路找到这寝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