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劫还有一劫,最后一劫好像就要到了……等我的劫数都没有了,你会觉得我失去了被保护的意义,也失去了被爱的价值。”高骊惶然地喃喃,“你会走的……我能感觉到。”
他知道自己在上一种名为谢漆的瘾,而且并不打算戒除。而且他似乎还知道,只有自己还处在“病人”的状态里,才能向这个瘾索取更多的无理要求。只要他一直病着,一直没好,他就永远能保持在不会被丢下的处境里。
谢漆眼下才深刻体会了神医所说的。
他不能放任自己沉迷对高骊的掌控欲,因高骊在意他,会竭力把自己变成他所想要的,所喜欢的那个姿态。
隐隐约约的,因他曾是影奴,所以他在潜移默化地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奴,而高骊也在成全他,想把自己变成他一个人的奴。
换句话说,高骊知道自己心里出了病,却因着谢漆对他的表现和反应,在放任自己越病越重。
*
是夜,谢漆全神贯注地按照神医的药方煎好了药,端到高骊面前时,高骊正炸成一头卷毛萎靡地坐在床前,甚至不想喝药。
谢漆轻声哄了一会,他像个固执己见的小孩低着头,简直要把头埋进地里去:“不想喝。”
“神医说这是以毒攻毒的药,也就是说,这碗药是有毒性的。”谢漆收回手,“陛下不想喝的话,那我代你喝掉好了。”
他作势要把药递到唇边去,结果被高骊一把抢过去,含着泪水仰头一口饮尽。
喝完了,他就双手捧着个空碗,又气愤又委屈地看着他,泪意盈满了整个眼眶,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特别像一个委屈到爆炸的松果。
谢漆默默地把空碗收过来,舌尖焦灼地舔舔唇齿:“今晚我在外间守着陛下,依照神医的医嘱,这药需得连喝九天,九天内不宜行房。”
高骊憋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谢漆漆……”
谢漆忍住了自己想伸过去摸摸他脑袋的手,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再怎么做才能缓解两人之间不健康的病态状态,也许与前面半个月的纵容相反就好了。
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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