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苦得惊人的药后还需药浴,神医觉得可以开始第一次药浴,搭配汤药可以事半功倍,只是药浴比喝药后劲大。
高骊提不出意见,神医要怎么治他就怎么服从,他只是满怀期待地看着谢漆,纱布裹得严实的两手眷恋地攥着他五指。原想借着他的怜惜之情贪点好,谁知还没动手,身体忽然发起低热来,只是光坐着就汗流浃背,一刻钟的功夫便湿透了衣服。
谢漆一见他不对便让其他御前人退下,接手去看顾他。
外人不在高骊更加不掩盖本性,晕乎乎也要去抱人,黏糊得谢漆走不动道:“陛下,你发汗了,不是发另外的,我们先去浴身好不好?”
高骊因低烧而不住喘,紧紧缠着谢漆不住求抱:“谢漆漆,我……我没力气。”
他越热,便显得谢漆的手越冷,冰凉的手捧到他脸上来,就像冰泉来捂化岩浆,舒适得高骊不住往他掌心里拱。
“是解毒药在起作用,别怕。”谢漆停下动作先安抚他,“除了无力,身体有没有哪里疼?”
高骊低喘着去咬谢漆的手,齿间咬不出什么力度,咬不住舌尖便舔舐着痴缠,饶是如此仍留不住这只有血有肉的手,谢漆的手指一离开他的唇,他便急得想哭。眼泪还没滚落,谢漆便低头覆过来,深重漫长的一吻解了他短暂的惶然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