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精神向他走去,模仿高骊的语气:“恩人,风太冷了,你莫要站在窗前,会冻着的。”
窗前的苍鹰忽然展翅而飞,窗口刮进大风,踩风被大风刮得眼角一闭,再睁开眼时,窗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谢漆顺着窗台向上攀援,躺到了冰冷的屋顶,小雪还在下,太阳半掩在乌云后,阳光暗沉萧索。他枕着双手直勾勾地看了半晌的灰白苍穹,听见了下头有人在寻唤他。
他腾出手抠起片瓦避着人声丢出去,还是听到了呼唤。
世界充斥了聒噪的羁绊。
谢漆只好从屋顶上站起来,赤脚踩踏在屋脊,瓦片嶙峋,像踩在龙骨上。
庭院中的人看见了他,喊他添衣加餐服药,一概左耳进右耳出,他只顾着沿这条龙骨走。
走到缺口处向前飞跃,跳上了慈寿宫主殿的屋脊,找到合适的位置就躺下。
恰时太阳从厚云围剿中胜出,万顷天光铺洒,冬雪告退。
谢漆向天光伸出手,看那阳光垂怜在指上,好像不是触碰了冬意,而是摸到了即将来临的春光。
檐下的人们呼唤了好一会儿,大约是能看见他一直百无聊赖地在那里认真玩手,仰头仰得酸,便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刻钟后,再没有呼唤他的声音,谢漆放下把玩阳光的手,沿着屋脊悄无声息地潜行到慈寿宫主殿的窗口,徒手拔掉封窗的钉,潜进了主殿。
主殿里作为当初原烟焚烧的危险场地,早已被医师们清除完原烟痕迹,被影奴们掘地三尺地搜索出烟草,而后封禁。不止主殿,整座慈寿宫都在事发后被搜出了一众烟草。
但搜出来的是明面上的烟草。慈寿宫除了梁太妃,其他年轻的太妃能中烟草之毒中到疯癫的程度,不仅是因为被喂食,还因为随身携带的不少物品都掺杂烟草灰屑。
谢漆赤脚走在昏暗冰冷的主殿地上,苍白修长的五指慢慢抚过主殿的墙壁,抚摸到中墙悬挂的名画时,指尖一顿。
他鼻尖轻耸,嗅到了垂涎不已的淡淡烟草味道。
云霄烟纯度太高嗅不出来,能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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