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谈及许开仁不经意间得罪了邺州的地头蛇们,他不忍许开仁命丧他乡,询问谢漆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姓许的一命。
药喝完信也看完,谢漆按着颈上乱跳的脉搏吩咐下去,拨出三队精锐,一队赶去邺州,一队待命救论罪当斩的谢如月。
第三队以备不测。
不久方师父飞快地进来,刚想出口的话在看见谢漆脸上出现的烟毒青纹时止住,扭头先质问阁里的医师:“阁主身体怎么还不见好?”
谢漆先前的失聪只好了一半,如今还有一只耳朵像罩着金钟罩一样,迟不见好。
方师父焦急带气,医师被一阵喝问得冒出冷汗,无助地把目光投向谢漆,却见清瘦苍白的阁主正按着自己的朱砂痣走神。
谢漆失神了片刻才抬起聚回光的异瞳,解了无辜受气的医师的围。
人刚走,方师父风一样捞了把椅子坐在谢漆近处,往常笑嘻嘻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几番欲言又止,略微稀疏的眉毛拧成了滑稽的锅勺状。
“谢如月认罪,不止是认了一己之罪,还变相地把我们霜刃阁作为世家走狗的过往之罪昭告了天下。”方师父斟酌了半晌才把话说出来,“阁主,一个普通的四等影奴,本来惹不出这么大的风波,这么重的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