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地从龙榻上撑起来下地,高骊肿着一双眼睛要给他穿衣服,被坚决拒绝了。
“醒了就生分了就逞强了是吧?这几天你睁不开眼,药粥我一口口亲着喂,衣服我一寸寸抱着穿,你生分什么啊?”高骊炸着一头乱糟糟的蓬松卷毛,红着眼睛捶枕头,脑子混沌,说话幼稚,“谢漆,你这个拿雄心豹子胆下酒的薄情郎,你好样的,我上辈子欠了你,你这辈子来跟我讨双倍债的是吧?”
谢漆身上还有些无力,抖着指尖给自己套上衣服,眉目恢复了以往的冷和静,任由着高骊颠三倒四地嘀咕了一通。
系好腰带后他到龙床边弯腰,握住高骊的手腕:“小狮子。”
高骊瞬间老实了,松开被捶扁的枕头,把大脑袋拱进谢漆怀里示意他摸摸。
谢漆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摸了两把:“陛下,您还没说,谢如月一案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高骊的大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两把,答非所问地贴着他的心跳:“我已令北境军把东宫围住了。那该死的高瑱,你被关在文清宫的地下是他干的对不对?他娘的龟孙,居然还敢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他的地盘,还有那蛇一样的狄族圣女,一屋子不是东西……”
谢漆揉着蓬松的卷毛,打断了高骊的絮絮叨叨:“陛下,东宫和世家是一体,我会收拾。现在谢如月怎么样了?”
高骊顿了顿,把大脑袋埋得更深了,沉沉地问:“谢漆漆,你是因他进的陷阱,现在站着都打晃,事到如今还想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