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起来。
就像是被一只不入眼的蚂蚁咬了一口,随即将从猛兽那蒙的恼羞,推到了蚂蚁头上成怒。
韩志禺又认真起来:“殿下,谈及谢如月,昨夜梁家那头的人知会我,谢如月自听到您是监斩官的消息后不住叫喊着要见您,不知是否是死期临近后他萌生惧怕,想以旧情要挟您。未免他反咬一口,殿下,不如您亲自走一趟,好让他安安稳稳地顶罪?”
高瑱安静了片刻,神智归笼,磨牙吮血:“好。”
*
距离行刑日还有三天,谢如月蜷在天牢斑驳的角落里低喘,他发高烧了,浑身都疼。
他望着昏暗斑驳的光影,迟钝地想自己怎会发烧,是身上皮外伤引起,还是心志溃衰了?
自十三岁时跟了谢漆后,流水似的良药从来不断,他几乎就没再得过风寒,受了再多的伤也不曾病到糊涂。
就算是初次与高瑱深陷床笫,胡闹一夜后,翌日他也只是短暂的低烧。
谢如月烧得不止伤口痛,只觉魂魄都疼了。
迷迷糊糊时,忽然听到牢房外有熙攘声,他疼得睁不开眼,只见到好几双狱卒的靴子走进来,阵仗莫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