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青浅浅一笑,朝对方投去一记安心的眼神,翻掌按了按眼前人热乎乎的手背,走到了剑池边缘。
闭眼感应一番后,她单掌虚握,以灵力凝出一柄细剑,剑尖朝下,试探着触向池面。
祁欢欢站在她侧后方半丈的位置,双手握拳,脊背紧绷,眼睛眨也不眨。
由于怕牵动剑池里的气机,她将自己的修为波动牢牢收敛于体内,只以肉身之力蓄势待发。
一旦察觉到有危险降临,她就会立马出手,将骆长青揽回。
细剑乍然接触到池面,顷刻间就被席卷而上的剑气绞断了剑尖。
骆长青继续催动灵力补上,也只不过是让细剑坚持得久一些。
无论她修补多少次,都免不了长剑变断剑的结果。
从旁看去,就好像铁剑一次次地伸入熔炉,而后被熔化成铁水。
对于这一幕,周平铠与齐铭都见怪不怪。
骆长青的尝试,他们以前都试过,甚至连五花八门的法子都动用过,结果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三名旁观者中,唯有祁欢欢的心绪始终都没有变化。
她密切关注着眼前女子的状态,恪尽守护之责。
半个时辰过去。
骆长青总算是将剑池的情况探了个大概。
‘这满池的剑意确实源自于池底残剑,镇魔狱内的大阵最开始也是借用这些剑意来镇压魔犯。’
‘但随着时间推移,剑意变得越来越不可控,镇魔大阵也作出了调整,既用残剑的力量去对付魔族,又用这股力量去镇压残剑本身,久而久之,自然会出问题。’
‘剑池内的能量对外力非常排斥,如若不能削减它们的敌意,那我再耗费多少灵力都是白费工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