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又脆弱,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听不清他说什么,陷入自己巨大的悲伤里。
梁怀瑾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又经历了什么,失败的婚姻无疑是个最大的导火线,将埋藏多年的火线引燃。
他只能陪着陆放为,度过那段兵荒马乱的郁期,接着又看到陆放为进入躁期,变得活力四射,阳光开朗,随时都有激情和干劲儿,拍几个大夜戏都很有精神。
但陆放为对那个毅然决然离开他的女人,只说了句:“是我不够好。还是谢谢她把呦呦留给我。”
梁怀瑾那瞬间所有怨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上前安抚地抱着陆放为,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阿为,你很好。”
这一次,陆放为再也没有开玩笑,说什么“你可不要爱上我”之类的话,但梁怀瑾也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的爱了。
他不敢说,他怕对方推开他。
梁怀瑾只想陪着他,陪着他度过他不断交迭更换的郁期和躁期。
“阿为,人生病很正常,没有什么好不好的,生病了就治。”他说。
陆放为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个笑来:“其实我觉得我还好,你这突然从国外赶回来,搞得怪吓人的。”
陆放为可能自己都记不清他在郁期时有多吓人,那种随时不顾一切就放弃一切,飞蛾扑火的感觉,太让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