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绘了淡淡的婆娑竹影,唇边笑起,正欲更衣,却听门外闹出几分杂声。
“是谁?”
门外静了片刻,方有声道:“嫂嫂,是我。”
阿元冷声道:“怎么?”
“不请我进去说话?”
“我晨起还未梳头呢。”
“那我替嫂嫂梳。”
阿元携了微微怒气:“我算你的长嫂,你定要这般无礼么?”
“北狄教化未开,我可学不会什么长嫂如母的规矩。”他说着又无赖地敲了敲门沿,“嫂嫂真要一直同我隔门说话?叫人看见了,也不算什么好礼仪呀?”
如今阿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一阵风儿似的着衣梳头,将门开了。
江决扫了一眼她的垂髻、桃木簪与葛布衫,摇头道:“江家也不至于短了你什么,何必常日这般素净。”
“你铺张由你,我素净也由我,谁都不碍着谁。”阿元将衣袖一拂,“倒是你,清早过来特意避了江客,又打什么主意?”
江决以一种柔而媚的眼光看着她,嘴角噙着笑,阿元在那笑中骤然瞥见江王氏的影子。人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江决便有比寻常女子更明媚的颜色。只可惜那桃花颜色中,总是掺着一丝阴云,一团惨雾,令人恻恻不安。
“我来同你道别。”
阿元诧道:“你要走?去哪里?”
“娘亲病倒,你道她是为什么病的?”
“江帮……底下人不安分?”阿元轻敲了敲指节,“你要先去摸排摸排四大帮?”
“不,车船马驼倒是后话,我得先会一会如今的秘帮之主。”</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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