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绝对的专注在其中,令人看了不自觉心情稳定。
他低下头,拿起温灼的一只手,用湿巾慢慢擦着。
她的手心里出了不少汗,热乎乎的,被微凉的湿巾一擦,顿时又变得凉爽。
江嘉言的动作很慢,有着十足的耐心,力道不轻不重,将她的手心指缝一一擦过,然后又换了另一只手。
温灼坐着,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江嘉言毛茸茸的脑袋,眼里都是柔软的发丝,和干净白皙的后脖颈。
她看不见江嘉言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是他的举动这样温柔,让温灼感觉自己被他珍视着,悉心地保护着。
可是明明今天之前,他们还陌生得像从未认识的人。
想起这些天的冷漠,温灼鼻尖一酸。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委屈难过了,但忍一忍,自我鼓励一下,也能装作无事发生。
可当有人来关心询问时,那些原本可以忍耐的伤心一下子就膨胀许多倍,以至于眼泪也根本忍不住。
晶莹的泪从温灼的脸上滑下,正好砸在江嘉言的手背上。
他动作一顿,看着那滴炸开的水花,只觉得那地方灼热难忍。
“江嘉言。”温灼开口,声音很低,带着很明显的颤音。
他抬起头,与她对望。
温灼的眼睛里全是泪,嘴角往下撇,脸上不再是害怕的表情,她在用一种很伤心,很委屈的目光盯着江嘉言。
直直地扎进江嘉言的软肋里。
“我还以为,我们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她说得很慢很慢,像是为了稳住哭腔,让这句话说完整。</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