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江嘉言说:“是因为我拒绝了报名保送。”
温灼回道:“我知道,那时候所有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
江嘉言笑了一下, “是吗?看来我还是个热度很高的人物。”
温灼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但见他心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她就也不想总沉闷着,于是主动伸出手拉住江嘉言的手,“你怎么背对着我说话?”
江嘉言回头看她一眼,说:“我在等背上的药成膜。”
温灼说:“你转过来。”
江嘉言只好转过来,同时也向温灼露出了有着红肿巴掌印的侧脸。
温灼说:“你为什么要放弃保送名额?”
江嘉言将她的手拢在掌中,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交缠。
“因为是他安排的。”江嘉言说:“我如果一直听从他的安排,报名保送,然后进入他选定的大学,恐怕连自由的大学时间都没有,从大一就要开始跟他进公司学习,成为他选定的接班人。”
“这些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从小就受着各种培训,对我来说,工作和娱乐的区别并不大。”江嘉言的眼睛里盛满平和,并不像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但说出的话却血淋淋的,“但我就是不想任他摆布,表面上我是江家独子,偌大产业的唯一继承者,江誉引以为傲的儿子,实际上我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做他想要我做的事,一旦我没做好或是有了违逆,他就会打我。”
“从我七岁开始,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我都习惯了。”江嘉言说。
他的优秀,他在各领域都出众的成绩,全因江誉的施暴。
小的时候江嘉言怕挨打,所以尽力将所有事都做好,现在长大了,那些都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无法再更正。
只是曾经的惧怕已经消失了,江誉也感觉到,所以今天才这样失控。
他知道江嘉言总有一天会脱离他的掌控,与他断绝所有关系,再不受他钳制。
而这一天,会来得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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