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一个公正的评判,她只是平直地叙述着自己过往的经历,眼神麻木而空洞,仿佛习惯罪恶的侵蚀,早已忘却了这个世界还欠她一句对不起。
女警官望着此刻逐渐远去的期期,神色一时间凝重无比。
浓雾散去,晨曦模糊了她的纤瘦的身影,仿佛要将她彻底融于细碎的光线里,令视线内徒留一丝抓不住的绰约之美。
这一刻。
既像黄昏,又像黎明。
在期期快赶到医院之前,终于收到了邓秘书传来的周遂已经挺过凶险的消息。只是邓秘书似乎很忙,草草与她再交代了两句后便客套地结束了电话。
结束了十个小时手术的周遂也转到了医院顶楼的监护病房,因为期期并不是登记在册的家属,所以并不被顶楼的工作人员允许进入探视。
她有些心急地播着邓秘书的电话。
可听筒那头却不近人情地一遍遍播报着对方正在通话中。
向来薄脸薄皮的期期甚至鼓足勇气连问了两次守在楼层门口的保安,可却依旧得到同样的冰冷拒绝。
望着自动门背后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澄明世界,她忽然觉得有点累了。
身体似乎失去了知觉,明明皮肤还能感受到光线的温度,可整个人却依旧像沉浮于波涛汹涌的海面,无论再怎么努力地攀游,都无法挣扎上岸。
期期靠着墙边缓缓地蹲坐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肯定像个无家可归的落魄乞丐,或者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等待着那扇并不欢迎她的门愿意为她敞开的时候。
或许她该回去洗个澡,再换一身干净衣服,这样才不会走到哪里都遭受着别人的怪异眼神,也不会到时候连带着给如今社会地位崇高的周遂丢人。</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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