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下了雨,气温不够冷,但也没有到温柔的程度,所以雨丝成了一颗颗小小的冰晶,夹在风力,还有些疼。
沈顾殊不在乎这场恼人的雨夹雪,也不在乎身上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径直消失在其他店面的霓虹里。
叮铛推了推唐易:“皓淮找你。”
唐易应了一声,向关程雪打招呼:“雪格格,门口有伞,一会儿你送下童语。”
关程雪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下意识答应着,再转头时叮铛和唐易已经溜之大吉了。
童语还在角落,身旁围绕着色彩艳丽的架子鼓和朋克十足的电贝司,使得她就像格格不入的摆件,越发苍白在没有点亮的舞台上。
他对这个学姐的印象并不多,且全都集中在那件让他种草的浅褐色风衣上。不过今天童语并没有穿那件衣服。
他想到了一些黑白电影的经典桥段,酒醉的红衣金发女郎,吧台上推过来的一盏香槟,悲切之后相互救赎的都市爱情。
最后响着小提琴的悲情独奏,连绵阴暗的天空下,广场的伟人雕像和早已经湿透的遗憾。
不过,自己甚至连暗恋都没有过,会不会一开口就把救赎变成刺痛。
而且真的至于把所有爱情都渲染成这样吗?
他还斟酌着开场,童语就在麦克风前面坐下来,抱起定制的透明板电吉他,一个漂亮的推指,弦声在麦克风的催化下让整个酒吧为之一震。
黑色的天空和霓虹相融会是什么颜色?
地平线看不出结果
比我更高的晚风奔赴星河
说闪耀本就不属于折射
剪断尾羽保留斑驳
光与影是被氧化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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