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拉巴拉讲着话,但阮夏看向季无谢时,所有声音都消止,世界安静得出奇,仿佛能听见他嘴唇张合所发出的字音,心脏也跳动得欲从胸腔中蹦出来。
或许可以将这命名为,某种心潮起伏的悸动。
*
窗外夜色渐浓,水晶灯光璀璨摇晃。
那些调笑声响沸腾着,放荡的作乐淫秽声肆无忌惮地钻进人耳朵里。
林清嘉眉心紧蹙,手指紧抓着宽绰廊道口的雕花铁栅栏,只觉身体天旋地转的,头晕得很。她努力寻找着楼梯口的一点凉风,竭力让自己平缓下来。
附近的一座雅间,有姑娘在弹奏古典丝竹乐器,细细听来,竟然还有男子在吟诗。
那人似乎是个儒雅风流的文人,吟诗的声音也是温润好听的。
这个好,总比那些粗暴直接的污言秽语要好得多。
也可以借此转移注意力,缓解身体的难受。
林清嘉挪动脚步,靠近了点儿听。
“轻拢慢捻抹复挑。”
林清嘉听见这么一句,原来是《琵琶行》,她闭上眼,也努力在思索着全文。
只是一闭上眼睛,听觉就变得愈发敏感,夹杂在诗句中的某些不正经意味便明显起来。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喑哑声色拖着腔调,伴随女子似有若无的低笑。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林清嘉猛地抬手捂住耳朵,此情此景,实在叫人难堪。
从此怕是再也无法直视这些诗文了。
身旁似有人走过,林清嘉被浓重的烟熏呛得皱眉,她佝偻下身体,一只手遮住脸,往无人在意的角落移动。同时警惕地环视四周,松一口气,还好,没追上来。
一想到那个好酒颟顸的客人,林清嘉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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