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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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点点头。他如今话本故事听多了,编故事的本事有长进,编的合情合理逻辑通顺。
她是不信的。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遍遍翻看那些书。
而他不满这些东西抢占了鸽子的注意力,就问她里面写了什么。
白色的窗纱下抱着书的鸽子很漂亮,像长了一身雪白的羽毛。
她应该被很多花围着,他无端端这么觉得。应该有一束火红的、娇艳的、挂着露水的花,映衬着这张脸颊似玉、双眸含水的脸。
如歌被他盯的心慌:“这是本论语,太文言了,你听不懂。”
“讲讲。”他盯着鸽子。这个时候的鸽子总是分外有吸引力,透过她,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世界,一种遥远的文明。
旷大的房间里,开阔的窗下,他从身后环着他的小鸽子,要看看她每天都在读些什么。
一个连北国字都认不全的男人,听她一字一句指着竖版的书念,念四书五经,念仁义礼智信。
多可笑,古有傻子对牛弹琴,今有她叶如歌对着一头畜生讲仁义礼智信。
有天念到一个戏词本子,“你在唐营掌帅印,奴本是西番女钗裙。”如歌的声线抖了一抖。
“这是在讲什么”,他问。
“这是在讲,一对夫妻,一东一西,相隔遥远,居然相逢。”
噢?他来了兴致。这似乎比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有意思不少。
“然后呢?”他捏了捏鸽子的小脸。
“然后,然后就是,这位妻子要杀他们的儿子,这个丈夫在劝她。”
“那杀了吗?”畜生的脑回路总是不一样的,别人只怕是要先问一句为什么。但在他这里,杀人又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没有。在戏曲里,女斩子一般是会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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