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在她失踪之后整日整夜地哭,哭垮了身子。在她回来之后还是哭,拉着手问她有没有受什么罪。
她凋零的白发在阳光下无助地飘着,苍老含泪的眼神中充满了祈祷,祈祷如歌说出来的是一切都好。
那一刻,如歌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母亲是真心希望她一切都好。可是母亲太脆弱了,脆弱到完全无法承受一个真实的结果。她如果真说了出来,母亲不仅无力给她任何支撑,还会在痛苦之下先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种脆弱在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在逼她。逼她说出一个一切都好的谎言,还要巧舌如簧地把这个谎言凿实。然后把自己的脆弱通通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在一个脆弱的人面前,如歌无法表现出脆弱。
父亲面前不能提。因她是女儿的缘故,从小父亲对她就有几分过分的尊重。想问她经历了什么,又不好意思问;想表达对她的不满,又不好明说。他太关注自己的面子和尊位了,以至于和她之间天然地带着疏远。
在她刚刚进入特警队伍,赚的很少吃苦又多,不能顾家也不结婚还被上司处处为难的时候,有次过年回家,父亲看似吃完饭和她闲谈,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个她之前的同学过的很好。
如歌以为是叙旧,便接了几句。这个话题结束后,父亲又提起来另一个她的同学,说,“人家怎么那么好,进了一个特别优越的工作单位。”
那一刻,如歌突然明白,这是对自己不满。
人家怎么那么好,当年成绩还不如你,工作优越家庭美满,父母手拿实惠脸上贴金。你怎么这么差,工作上混不出头,也没有成家立业。
父亲说完却又补了一句,“放你房间的开心果,你记得吃。”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俗世中的感情啊。他爱你,真心记挂你有没有吃东西,但也是真心更在乎他自己。他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分担你的痛苦和委屈,他更关注你有没有赢过别人让他有面子。
这是爱,这是真实的、泥沙俱下五味杂陈的爱。
在一个更关注自己的人面前,如歌也无法表现出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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