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住过一段时间,真是超乎他想象中的人间酷刑。
他深感以前的自己真是浅薄,竟然不懂得即使是一栋豪华洁净的房子也能给人带来莫大的痛苦。如果早知道,他审讯犯人的时候便也不用搞得那么血腥了。
他一个人住在那栋房子里,外面淅淅沥沥在下雨,那雨声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他打开橙黄色的灯,于是便想起当年在西伯利亚,和她一起围坐在火堆前的场景。
想起夜色中她那一双粼粼的眼睛,仿佛又觉得她在哭。想伸手去给她擦眼泪,而这床依然空的可怕。
仿佛无处可逃一样,这思念紧追着他不放。
Gavin不信这个邪,他想逃。虽然他的人生准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死,从来没有逃这条说法。但是现在,他真的想逃。
于是他另买了住处搬过去。
临走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要带点什么东西。
带叶如歌的书吗?他又看不懂。
带她的化妆品吗?他也不涂口红。
他仿佛什么都想带,却什么都带不走。因为她走了,所以什么都带不走。
Gavin像中箭的野兽一样痛苦的嘶吼。
那个时候,他很想身边有一个人能够懂得这种痛苦。有一个人能够理解,这种痛苦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把人关在审讯室里,一刀一刀的切掉手指和器官。
但是没有人能懂,在他所处的这个丛林世界里,没有人能懂。
唯一能懂的那个人,也便是带给他这样痛苦的那个人。
于是他愤怒。那时候他觉得叶如歌是他的仇人。
她莫名其妙闯进他的人生,扯着他的裤腿求他睡,又哄着他教自己本事。之后她居然就这样走了,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糟。
PS:26号之前的这几天,可能会请假。不一定请,只是提前报备。
54
当年在荆港,Gavin其实在医院附近呆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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