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是他不曾见过的人物。
那厮张开的双腿吊儿郎当地搭在案上,斜斜地歪着,正用刻刀打磨一只骨笛,看到他后定住了。
侍仆:“主人,他凶得很,可要绑到床上去……”
那厮挥手,几人退到帐外。
那厮眼神滚烫,像翻涌的凶险的暗河,莫名的可怕。
他不敢多看,跪直身子低头,道:“见过主人。”
那厮用刻刀叼起一块果子凑到他嘴边,上边沾了一些骨碎,是人骨。他强忍恶心作呕,一声不吭张嘴吃下。
接着那刻刀轻轻滑过他的脸颊,沿着他的颈项滑到锁骨,锋利的刀口划开衣裳,冰凉的刀背肆意玩弄他的胸膛。
他本能地往后缩了身子。
那厮问:“几岁?”
竟是齐语,这厮会说齐语。
他:“二十四。”
那厮:“有无妻室。”
他:“无。”
那厮:“是处子?”
他:“是。”
那厮噗嗤一声,扔了刻刀,站起身来,更显挺拔。他跨过桌案,把他捞起,打了个横抱走到一旁的床上,放下,解开他捆在身后的双手,绑到了床头。
他抗拒了两次,皆被那厮单手扼住,力量悬殊,不是他能抗衡的。他心凉了一截:要完!
那厮又解开他脚上的绳索,欺身上前,杵在他双腿中间。红色的衣摆撩开,露出凝脂般的光洁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