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肚子上,柔软的棉袄携带暖暖的体温敷在他的脸上,很是治愈。
煮药的白汽腾腾直上,一点风都没有,池塘的水却泛起涟漪,一圈接着一圈。
晾了许久,他悟了,就如冷安所说,他继续装失忆、装不知情,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抬起头来问欢欢:“对吧。”
欢欢“喔”了一声,以示鼓励。
江熙拍拍脑袋,似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拍出去,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去肖禄的房间。
肖禄刚刚睡醒,江熙打开了窗,阳光便洒了半间屋子。“大夫说透透气会好些。”
肖禄撑起上半身坐起来,道了一声“谢了”。
江熙:“身体好些了吗?”
肖禄感受了一下,道:“头痛好一点点了。”
江熙在他身后垫了只软绵绵的枕头,道:“那太好了。想吃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你现在可牛逼坏了,是第一个好转的,得赶紧好起来,给他们打个样,陛下也好安心。”
隔壁五大三粗的冷安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又越来越多的人进来,教人惶惶不安。
肖禄食欲缺缺,但江熙说得在理,道:“那就吃些吧。”
江熙出去,回来时一手拎着一只小方桌,一手提着篮盒,麻利地在肖禄身前布好一粥一荤一素,将筷子塞进肖禄手里。
欢欢被江熙用布兜绑在怀中,嘟着嘴,专心致志地玩着老虎布偶,格外乖巧安静。
“哎!”看江熙忙前忙后,肖禄无奈叹气。不谈那些前因后果,只论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他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