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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既肯放手的真正原因当然是他即将升任。这些哄小孩的话,玉堂本也不信。
玉堂又喂他酒,道:“我们杀人了你知道吗。”
闻既不以为意道:“状元湖自杀的那两个?哪年不死几个。我说了,这件事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是他们生得下贱又心气高。这样的性格入了仕,只怕天天寻死腻活,浪费了名额。”
玉堂:“我跟我哥不一样这么下贱吗?”
闻既勾了勾玉堂的鼻子,笑笑说:“你兄弟俩比他们有福气,可惜李历不懂爱惜身子,连累了你哥。”
李历是李顾的独子,五年前没的,据说是得了病一夜暴毙。
他双手捂住嘴,生生抑下想打出来的喷嚏,他不能出声,因为玉堂正在告诉他一些秘密。
但玉堂没有再引导闻既说下去,只是点到为止,之后便一直喂酒,直到闻既说头晕,再也喝不下去。
“哼。”玉堂站起来,鄙视着半梦半醒的人,从他头顶跨过,出了船屋到了另一头。
“喂,你去哪?”闻既爬起来,跟了出去。
玉堂半张脚踩出船沿,看着不知边界的江河,然后回首对闻既一字一顿道:“今天我跟你必须死一个。”他当然不是说给闻既听的,而是说给他听的。
晚秋的雨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寒,他冷得直发抖。而闻既喝了一大坛酒,身子正发热,雨打在身上就像打在碳火上,冷热相煎极为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