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气温骤降,湿漉漉的水汽结了冰挂在草木上。
江宴对他这场病没有多问,时而来房里坐坐,眼见衰老了几分,穿上厚厚的冬衣后行动都需要侍者搀扶。
江宴这几年各种小病缠身,都是心郁所至。他想跟父亲全盘托出,但看父亲的状态就放弃了。父子俩心照不宣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半个月后,尽管他心魔未除,但胜在廖太医妙手回春,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医好七成,剩下三成靠他自己了。
他披着被子坐在虚掩的门前,呆呆看庭院凋零的风景,思考着如何应对,最合理的方案大概是:他自首,指证闻既有罪,争取减刑,然后老老实实服刑。哪怕坐十年的狱,出来后他也才三十多岁,还有一半的人生,也不算太可惜。
他正要唤江澈来交代事情,好去自首,青苔便带着罪魁祸首来了。
青苔:“公子,他说是你的朋友,我就带他进来了。”
他瞄了一眼志满意得、衣冠楚楚的小人,平淡地道:“是的,出去,把门锁死。”
青苔:“是。”
待院门锁死后,他猛地起身将玉堂扑倒,扭打在一起,“疯狗”、“神经病”、“王八蛋”骂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