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回到家继续跟玉堂吃那些清汤寡水,还不如把萧郁桌上的点心果子吃了,这些萧郁没吃完的零嘴都会赏给侍者,他就是侍者。
他往四下探了探,然后折回去,把这些点心果子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装进兜里。瞅到案上的纯金镇纸,忍不住揣在手中看了又看,换作往昔,对金子这样的俗物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如今却发觉金子如此令人着迷。他恨不得收进怀中,又忏悔自己不该有偷盗的想法,想起玉堂第一次到他房中东翻西看、鼠窃狗偷的模样,与他现在别无二致。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将揣着镇纸的手藏到身后。
萧遣从帷幔后走出来,目光含有愤怨,像是被遗弃的宠物委屈、难过、倔犟又服软地看着主人。
大概是他又做错了什么惹得萧遣不开心了。
他悄悄将镇纸放下,恭敬行礼道:“参见楚王。我在给陛下整理桌面。”
他俩已有一个月不见,不知是因为这个拜礼显得生疏,还是因为生疏了他才下意识地行了拜礼。
萧遣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咽下一口气,似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道:“嘴角沾了饼屑。”
“哦。”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把嘴角擦干净。以前他总是劝姜山他们吃东西慢些,以免弄脏脸或衣裳,现在他才领会到当一个人饿的时候,劝人细嚼慢咽的话实在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