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拯救一个国家,为什么还会有礼崩乐坏!”
他仰起头,又不屈地“哦”了一声,实际上他无言以对。
“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罢。下次再让我在战场见到你,我必剥了你的皮!提出问题又不解决的人最他娘可憎。”樊慎说完甩袖离去,埋怨道,“浪费我口舌!”
他大致猜到樊慎在朝堂上吃了言官的亏。在这些武将看来,那些纸上谈兵的文臣最是业余又多事,所以特意来凶他一凶。
不排除这是一场粗暴但没有恶意的交流。
他擦干净被敷了一层唾沫的脸,去到华光寺,在佛堂供了两盏超度灯,又至许愿树下,上面依旧满满当当地挂着祈福带,咚的一声钟响,四面飘来晚秋的桂香,那张写着“国泰民安”的祈福带又扫过他眼前。
“只要殿下不弃,我必跟随殿下一辈子。我与殿下一起守护好大弃的江山,好吗?”
一年前劝导萧遣的话语犹在耳边。
第111章 科场舞弊(2)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玉堂经常一副无所屌谓的模样,原来当生命中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逝去时,就会像灵魂失掉容器,如柳絮随风沉浮,到哪都没了意义。
他没有要死不活,也没有灰心丧志,只是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快乐了。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十二岁时母亲离世,悲痛铺天盖地般袭来,天塌了,人碎了,可当听到萧遣亡讯时,却是一种麻木,他质疑、焦急、愤怒、指控,却没有特别沉重的哀伤,不及豆豆父亲死在他面前时的钝痛,不及豆豆亲口说不再相信他时的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