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啊?”
他起身向张知作揖:“恭喜了,新科状元。”
张知身子一颤,幻想了一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维持着虚假的谦逊,连连摆手,笑道:“哪敢哪敢!承你吉言!”
玉堂大为震撼:“嚣张啊弟弟!”
张知挤进他俩中间,张开双臂分别傍住他俩的肩膀,热络道:“好兄弟,可否赏脸到我家坐坐?”
谁能想一年前,张知还与同伙谋划如何杀害玉堂来着。是故,奸佞之间哪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暂时的利益冲突。
他:“乐意之至。”
三日后殿试放榜,意料之中,张知名列榜首,其它买主皆在五十名内,一月后,张知升任户部侍郎。
他人前虽是一个傻子,实则可搅动朝堂风云,只因稳控科场,当下及往后凡因他高中入仕的人,都得尊他一声老师,成为他的党羽,现在张知就是他得力的人脉之一。吏部掌管的不过是明面上的官员流动,他才是那个生杀予夺的裁决人。
他奸名坐实,又能力出众,在蛇鼠窝里名声大噪,那些苍蝇嗅着味便来了,百般示好笼络,如此,以贵妃娘娘为首的新势力就在皇帝和贵妃看不见的地方迅速崛起。他“广结善缘”,见识大涨,曾经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竟也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