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规:“兰若寺。”
他一个冷颤被茶水噎住,连连咳嗽。
一刻后,卫氏从屋里出来,管家请他俩进去。
李顾已没有了平日的气势,此时此刻只是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讲着牵挂:“我不知能挨到几时,膝下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孙儿,所以叫她回来掌管家业,照顾问儿。”
仕法施行之前,李问尚可继承将军之位,施行之后,李问想要入仕只能凭借自身实力,但实力似乎并不允许。李氏是眼见的被仕法重削了的世家,但家大业大,足够这对孤儿寡母荣华一世。
不怪李顾看他的表情是哭笑不得,哭自家因仕法而不如意,笑他江氏也没落得个好。
事已至此,再驳无益。李顾回想自己的一生,那些累累的功绩如烟一样轻飘,略略讲了两句,剩下的便全是对儿孙的亏欠。
“那些年我跟随元宗皇帝、先帝南征北战,离家少则一年,长则十年,对他娘俩少有关怀,阿历恨我是应该的。我教子无方,他好男风,我知道,他弄坏了别人家的孩子,我也知道,卫娘找我哭诉过几次,我因有愧于他,没有责备,没想到纵得他无法无天,酿成大祸……”说时流下两行老泪,伸手向他,他接住。李顾继续道:“玉堂是冲我来的,他一心想要报仇,我如今这个情况是我罪有应得,倒是把你也卷了进来,对不住,连累你们家了。”
他必然会卷进来,无关玉堂与李氏的私仇,道:“不,我是贪心而已。”
李顾摇头:“我不懂你,但我懂你老子,他养不出不听话的儿孙。难得你和你父亲还来看我,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和你的兄弟要是得空,就过来教问儿念书吧。我还跟你父亲说了,想你家小妹嫁与问儿,你看如何?”
他:“给小问教书可,而联姻,一来得看家妹个人心意,二来我不答应。”
他们两家虽说是门当户对,但鉴于种种缘由,他无可厚非对李氏产生了偏见,私心不想江渔嫁入李家,若江渔是卫氏的遭遇,他一定会把李问打死。亲家变仇家,以后地下再见李顾难交代。
李顾会意,没说什么。林规突然问道:“你讨厌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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