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或可弥补战力上的劣势。”李顾见他犹豫不定,进一步解释,“我们要将兵马练到能够与东凉匹敌的火候还需要时间。大齐未必不需要东凉这把钢锥刺进身体,时时阵痛,以警世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身子塌了下去,内心挣扎了许久,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收复阙州?”
李顾坦然道:“若我命在,我争取十年之内;若我无命,便看陛下,看朝廷肱骨,看民间豪杰……归期难定。”
他额上青筋暴起,颤抖道:“我父亲身体不好,来前他叮嘱要我守住阙州……可我要变成卖国贼了,我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顾拍了拍他的背:“好孩子,国难当前只能舍小家。”说完,亲和的表情马上变得狠戾又陌生,厉声道,“江熙!”
他立马起身跪到阶下。
李顾:“弃掉你的仁儒,这是军令,本将可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你不从也得从。若违令,本将有权处死你和你的父亲,哪怕是陛下也不能干预!”一瞬间仿佛回到如日中天的年纪,显现出霸道无匹的威严,眼角溢出的寒光能将人骇死。足以令人相信这就是身经百战、杀敌无数的罗刹将军,大齐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