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而后脑子一片空白,他变成了一只傀儡,被操纵着夺回灼华,眼也不眨地刺向李顾的心脏,红色的血液当即染红了李顾的衣裳,晕了开来。
李顾强忍着剧痛,闷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他:“好样的孩子,多刺几剑……”
他的眼珠已完全变成了红色,无神地看着李顾,只知要照令执行,不敢细想背后是什么,在进行下一个动作时,不知又被什么卡住,下不去手。
直到李顾咽下最后一口气,那阻力消失,他才再次刺去,四五下后他终于松开了手,李顾倒下,温热的血顺着草席伸展,浸湿他的双膝。
他惊回了些神思,郑重地跪到阶下,磕了三下响头:“恭送李大将军。”
也来不及伤感,故作镇定地走出帐外,吹了一声口哨,溜溜马应声赶来。
士兵谨慎地问:“你要去哪!”
他示出李顾的令牌:“奉将军之令,赴东凉军营传话。”
士兵才让了道。
他火速驶离军营,那头樊慎宣布完投降的消息,将士们发出骇然的怒吼,又过一会,便是撕心裂肺的哀嚎,满营充斥的悲声。
模糊间他听到有人在骂——“江熙拿命来!”
讨命的声音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冲入午夜的森林,松雪落了满头。马蹄踩在雪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混着他急促的心跳、费力的呼吸,干扰着他的注意力,阻断他去恐惧、去愧疚、去思考那些没用的谴责。
李顾去了,世上再没有他可以诉说原委的人。于是在世人看来,是他逼李顾下令撤军,签了降书,并杀了李顾,像狗一样的向东凉人摇尾乞怜。
然后他的家人会被扣上“叛徒之亲”的罪名受尽百姓谩骂敌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很庆幸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些,没有为这些所缚。
十日后他回到阙州,城门上已经换成东凉的军旗。见他奔来,士兵吹响号角,接着是热烈的鼓声,将领们出门迎接,以最高的军礼向他致敬——一个于东凉有至高功勋的大善人。
“大舅哥辛苦了!”将领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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