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太庙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儿子享福去了。”报喜不报忧也许是每个离家子女不约而同的说辞吧。江熙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去,像出一趟寻常的远门一样平静,两缕轻烟追着他出了门。
早在寅时宫人已来为他装扮,他此刻头顶镶嵌白玉的金冠,身穿红色描金的婚服,大衫套小衫,层层叠叠少说有七层,错落有致地嵌着宝石,奢华程度不亚于江涵封后大典的华服。
月老乱点鸳鸯谱,白白糟蹋了一身好衣裳。
大门前,江澈见他来了,红着眼眶不言一词,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萧嫒在一旁替他解说:“阿澈说家里一切事宜交给我们,兄长不必挂心,到了那边万事小心低调,宁可受气吃亏,也要远离小人,一定珍重。愿兄长此去长安常乐,岁岁无虞。”
江熙拍拍江澈的肩膀,笑道:“知道了,由你当家为兄很放心。古镜圣君到底是为了两国和睦,必不会伤我分毫,我在那边自是养尊处优,不用担心。你呀还是多学学说话,别把长公主累着了。”
江澈:“是。”
肖旦跑过来,将塞了信的锦囊递给江熙。
江熙接过,唠叨道:“好好过日子,不可学我一样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