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自负道:“这天下没人可在我面前谈优势。骗我进来说话是想拖延时间,增添援手?”
自负的人避而不谈的往往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江熙知道蒙面人想问他认出自己是谁、如何认出,他故意钓着不提,道:“不是,我是在等药效发作。”
蒙面人:“什么意思。”
江熙:“刚才射中你的那一箭,箭头抹了昏睡药膏,黑市买的,好用得紧,我曾用它放晕了一头牛(萧遣)。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蒙面人心中一撼,立马握拳,确实已不得劲,骂道:“你卑鄙!”
“我卑鄙?我在你面前是小巫见大巫了。”江熙一副完胜的姿态坐下,道,“说吧,是想吃大齐的刑,还是古镜的刑,不过你也没得选择。”
蒙面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江熙:“李问么不是。”
蒙面人:“你凭什么认定?”
“除了你,还有谁对我还有这么大的恨意?割人舌头诬陷我这种下作的手段,跟当初写禁书时一模一样。”江熙说着,又往桌上的枪瞥了一眼,“这杆枪我认得,当初我冲进你家救你时,你倒在水里,正抱着它,是老将军留给你的遗物吧。我原以为当老将军死因大白时,你会对我少一点恨意,没想还是这么固执。可惜了,这杆枪曾守护过大齐,如今却害了大齐。”
“呵,呵呵。”蒙面人冷笑着,取下了面巾,露出本真样貌,嘴角是蔑视,眼中是愤怒,“大齐配它守护吗?如果它知道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