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窗缝里透出来,已变成了红色,时不时伴有一两句陆萤的愁叹。
“几日不在,刀钝得厉害,磨刀石呢?”
“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带把斧子。”
“蒙殿下的刀应该好使!”
……
陆萤从厨房里出来寻刀时,血淋淋一身,脸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血珠,像淋了一场雨,又像刚吃完人的罗刹。江熙毛骨悚然。
陆萤在院外捡到蒙尔还的宝刀,在手里颠了颠,赞不绝口,笑着回了厨房,接着又是好一阵令人发指的声音,血腥就着烧水蒸出的热浪冲出厨房,只扑江熙面门。
“盐巴少了!”
“兹嬷家里应该有……”
陆萤再次走出厨房是两个时辰后,他在厨房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手中端着香气四溢的两菜一汤走向居室,一脸娴善的把萧遣叫起来进食。
江熙看得胃里一阵翻腾。
萧遣病疾刚愈,又患重伤,加上内心恐惧,身子压根吃不消,伤口发炎,进而生了一场高热,一连十天都睁不开眼睛,垂死之状不亚于死了一回。
纵是心态稳如老狗的陆萤,也渐渐提心吊胆,怕萧遣断气,更怕萧遣只吊着一口气,那还不如死,于是天天烧香,无比殷勤。
幸而萧遣的命跟石头一样硬,再次顺了过来,但人也消瘦了两圈。
太可怜了!
一日,兹嬷回来了,远远地站在田埂上,苍老了很多,声音夹着哭腔道:“殿下,老奴回来了,来向殿下请安。一请殿下节哀,三殿下不幸去世,您要多多保养身子,早日回朝亲政,二请殿下放心,治疗汤疮的方子已经有了,许多人已经得治,疫灾可止了。”
陆萤正蹲在井边搓洗衣裳,起身一看,疑惑道:“兹嬷怎么回来了,头发白了这么多?”
兹嬷就地坐下,仰天哀叹:“我儿和贤媳没撑住,去了。药方有了,可药材紧缺,其中有一味草药这山里头长有一片,我赶回来采摘,给官府送过去。殿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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